晚走路一圈回家,刚坐定吹吹汗水扇扇凉风,茶几上的手机“嗞嗞”乱磨,铃声吓我一跳,谁——这么晚——电话? 哈哈,那小子,拾起电话:那边说 , 有点烦。 用升调问,烦? 拖长音来一句,是不是想我啦。话筒里传出降调低调无力绵软调,是真烦。看起来是真的,这可不是歌声唱的:我有点烦有点烦, 这个——人家确实是烦,要不——也不会这么大老远又这么晚,这么不矫情说烦的。 立马重视起来。这是求抱抱的节凑,话筒里伸出长长的双手去拥抱远方那个此时正烦着的孩子。 不去猜测烦的原因,不去过多询问,也不去支招怎么解决。这是个需要自己解决的问题。做个好的倾听者,让他说出来说下去,烦,也可能就在不知不觉中消散。 其实,烦,你我尘世间,皆有体验。说不清道不明,突然就烦了,陷入一种莫明的低落里。 也许来自于潜意识的焦虑、也许是对某件事的无奈、也许是某种预期没实现的失落、也许来自别人言语的刺激、也许对外界环境的一种不适应、也许很累也许很无力、也许……总之心情不爽神情低落无所依托啥也不想做难以乐开怀。 好在,这是一种可理解的情绪。就像梅雨天,即使啥也不做,时间会让它过去。积极一点,比如诉说,倾听中烦意消解;比如奖励自己一个方便可得的喜好,只要满足自己就好;消极点,就让自己烦着,看看到底能沉静在烦里多久,憋不住也就情绪明朗起来,只要时间还流淌,一切都不是事。烦点,又有什么呢?跟没有食欲一个道理,过了那个时期就胃口大开。 听说,后来一支雪糕,烦意顿消。多大事啊,也就一支雪糕而已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