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务工作对夫人来说是依托，是希望，她不厌其烦地做着这项工作，才感到实惠；她不让别人参与她这项工作。她把这项工作，示为她个人的专利。她过去不让家婆插手家务开支，也不让子女参与家庭事务，都是她一个人包揽下来，忙里忙外，乐此不疲，日复一日地继续着。照顾服侍工程兵少将总经理陈持才，永远是她的首选工作。总经理陈持才爱吃的新鲜海鱼汤，焗、煎、焖花样百出，农贸市场购买不到新鲜海鱼，就到宾馆酒店购买高价，她不让宾馆酒店的师傅烹饪，说他们不知道她丈夫的口味，不管多忙多辛苦，她也要亲历亲为，让工程兵少将总经理陈持才吃得满意。工程兵少将总经理陈持才，在夫人汤兰菊的心目中，永远是唯一，她甘心情愿餐餐为他效劳，除非工程兵少将总经理陈持才在外面有宴会，不回家就餐，两个女儿才有机会得到夫人的关心。她把自己为家庭的付出，永远当成光荣的奉献，当天使为人间谋幸福的使命；她不允许女儿接触外界，除上学以外，不准女儿跨出家门半步。其实，她这种担心是多余的，大女儿因为残疾行动不方便，上下楼梯需要人扶持，二女儿为了姐姐随时伴随在身边，早晚上学形影不离；由于母亲的严格管束，在家里定下诸多规矩，诸如：因为夫人也是这样表现的，她除了上班的时间外，一切归属家庭，去农贸市场购买菜，回到家马上修整烹饪做饭；服侍丈夫子女吃完饭，收拾碗筷，打扫家庭清洁卫生，洗刷衣服一件件地完成。两个女儿的衣服，也是她包揽洗刷，一直到二女儿高中毕业。女儿看到母亲如此为人师表，也就没有不听话的理由了，她们不但听母亲的话，简直完全依赖母亲生活：小时候听母亲的话，到来访客人的面前，要求提供礼品，顺从母亲的意愿提醒客人：家有小孩要照顾，空手来访不受欢迎；初中期间自然懂得自觉做这项工作，不需要母亲再吩咐；完成高中学业后，也学会维护母亲的观点，反驳父亲对母亲这一思想批评，反驳外人对母亲这一思想批评了。西方人的至理名言“人不为己，天诛地灭”的思想，在这个家庭里学得最全面，传授得最透彻，反映得最真实。她们认为自私是人的本性，为个人的利益出发无可非厚，有自私自利的思想存在，就更不足为奇。因而，她们毫无掩饰地表现自己，理所当然地向别人提出要求；贪婪、狂妄也成为了理由。一个人不懂得发挥优势就是傻瓜，有机会不利用，不为自己谋利益，就是发呆不成器，谁那么大公无私，把自己的嘴巴吊起来不吃饭，把家中的大米掏出给别人做饭，自己饿肚子？这是最肤浅易懂的比喻，是教育子女最充足的理由方法。所以，总经理夫人利用签批牌价大米的权力，图取更大的利益也是正常的，操纵丈夫总经理的权力，为建筑工程企业公司提供建筑工程任务是善举，建筑工程企业公司以感恩之心，做出表示，从经济上加以回报夫人，这是生存规则，人之常情。夫人掌握人类这一生存规则，发挥自己的优势是法宝，是汇集资源的条件，社会给她提供这一条件，这就是旧的社会制度被破除，新的社会制度没形成，没有完善规范管理，混乱无章，政企不分，权势为大；行政部门，插手企事业单位的业务；大哥掌权，小弟得利；老公当官，老婆行驶职权；渔民惊涛骇浪海上打鱼，在温室里休闲的鱼商贩子赚钱；抓笔竿子写文章的先生，变成屠夫；新闻曝光，成为记者赚外块的途径；报喜不报忧，报好不报坏，有奶便是娘，权是爹钱是娘。国有资产企业的法人总经理，兼顾私营企业的董事长；国营企业与私营企业合作经营，是改革开放的需要，时代发展的潮流；状告法院，白纸黑字，你情我愿，法官何以称职？法律依据欠缺条文，只有识事务者为俊杰，原告被告通吃，大家心知肚明，知己知彼，三方得利，高高兴兴，何乐而不为？国营企业员工失业叫下岗待业，抱着期望在家，望天哀叹不足为奇，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，让社会本身来承担这一责任，谁也没有过错。社会是庞大的，无边际的，摸不着的；人们看在眼里，知在心里，小小的平民又何以扭转乾坤？适应者生存是唯一，权利自然变成个人的使命，穷于奔命，图富也奔命，权益交易，权钱交易，挂羊头卖狗肉，堂堂一个为民为社会服务的人民政府市长，实质是通管企业建筑工程的包工头，老爹带头子必行，市长具有特权，企业部门法人总经理具有决定权，你占百分比份额，我占百分比份额，这不是以权力的大小来衡量，以第三者为大，第三者掌握行情标准。第三者就是承担建筑工程任务的建筑工程公司，顾名思议，图有虚名，实质都是挂羊头卖狗肉，以个人挂靠为名，私下操作。公安局长也来当建筑企业的董事长，这是不需要资格和资金做前提的董事长，坐稳公安局长的职位，发挥其人缘关系就能发号司令，指点江山。因为乡下的亲人兄弟上城，一切都得指教，跨越公安局长知识权限的，就拜请求助专家，因而，总经理夫人这位专职人员，也不担心没有生源。
滨海市公安局长是位转业军人，他是在正团长的职务上转业到地方从事公共安全工作的。他跟工程兵少将总经理陈持才的年龄相近，一米七左右的适中身材，平常不穿公安制服，都是平民打扮；西装头发，脸型俊俏；炯炯有神的一双眼睛，目光锐利；恰当的鼻子，薄嘴唇；说话的声音清晰悦耳，神态沉静斯文，彬彬有礼，为人低调。因为公安局的宿舍区，位于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开发投资建设的“南江花园”侧边，与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宿舍区相邻，相互之间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工作行程，出入照面互相都打招呼，有时上班忙完工作回来，相逢时也聊上两句。时间长了，彼此都知道对方的身份，了解对方的情况。因为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大公安局半级，总经理陈持才的工程兵少将出身，正厅级干部，作为滨海市委巡视员的身份，公安局长是知道的；他骄人的房地产开发业绩，给社会提供城市规范化管理的贡献，在公安局长的心目中是伟大的创举，特别是他公正廉明的行为规则，无私的为人个性，让公安局长特别尊重，并且有点敬佩的意愿。也正因为这一敬佩与尊重，使他日后不敢向总经理陈持才提出任何要求，而把乡下小弟要求承接建筑工程任务的希望，寄托在总经理夫人的身上。
总经理夫人对公安局长也不陌生，因为公安局长跟总经理陈持才经常在住宅小区门口闲聊，她下班回来途中也得知公安局长大人的身份，而引起夫人心计一筹，为防备自己今后行为的不测，留下一条可能的预期希望，她决定搭上这层关系，履行她的职权，长期给公安局长的家属供应牌价大米。也正因为她这一热情，勾起公安局长非凡的想法，把乡下小弟的愿望托付在她的身上。
“没有问题，叫你小弟直接来赤壁粮站找我。”夫人在与公安局长的一次交谈中，一口答应。
总经理夫人不让公安局长的小弟到她家找她，目的有二：一、目测考察公安局长小弟，是否有能力，是否具备经济实力；二、是否胜任承接建筑工程施工管理。
公安局长小弟也不是等闲之辈，虽说他在乡下，其实质他早已傍靠大哥生活在滨海市区，只是他不经过国家人事部门，正经八百下达招工指标进入单位而已。他早已归属滨海综合建筑工程总公司的名下，以滨海综合建筑工程总公司的名义，在滨海市区范围内，承接了不少建筑工程任务，在滨海市区内，也树立起了一定的信誉。在建筑行业中人们提及到的“鬼佬胜”就是公安局长的小弟。
“鬼佬胜” ，实名叫陈胜。他与公安局长大哥的个子不相上下，但他有点驼背；也是西装头发，盖着个俊俏的脸庞；同样是炯炯有神的眼睛，看人的目光，像他公安局长大哥一样锐利；鼻子，嘴唇也都跟公安局长大哥相似，只是说话的声音，没有他大哥那么清晰悦耳。他说话的声音，不但有点破，还有点含糊不清。这是他不端正态度对待事务的缘故：他是看对象说话的，亲近他知己的人，他又是另一种口音。通常他向对方加强说明，不厌其烦地，让对方明白他的观点意图为止。他也由此获得到一个“鬼佬胜”的雅名。一到秋末冬至的季节，一套灰色西装，配套上一双黑白色相间的皮鞋不离身；因为他要省略人们的视线，消除他驼背的形象；看起来也的确一表人才，斯文得体。他最讨厌春末夏至的天气，热乎乎赤身露体的，让人看出自己的缺陷；没有业务，他就待在家里不出动，需要办事，才跨出大门。他在滨海市区内，凭他公安局长大哥的关系，挂靠滨海综合建筑工程总公司的名义，已经完成了二栋七千多万元人民币的建筑工程任务，他具备经济实力，具备私家小轿车出入的条件，他不购置小轿车出入，是不想宣示自己的富有。这天，是他公安局长大哥的专车司机，顺便送他到总经理夫人上班的赤壁粮站的。
我们说过赤壁粮站，位于滨江路始点交界的民主路十六号，占地面积大约六百多平方米，坐东朝西的一栋四层楼，首层为门市部，经营各类牌价大米，二楼为粮站办公室，三、四楼为员工宿舍。
总经理夫人在二楼办公，陈胜没有到二楼找她，是因为要通过首层门市部，到粮站来购买大米的民众和员工正在忙碌着，他担心给总经理夫人造成影响，就在首层门市部的右侧等候，总经理夫人看到他的时候，已快是中午下班的时间了。
“你在等谁啊？”总经理夫人没有见过陈胜，她从二楼办公室走下来，走出门市部，看到来粮站购买大米的民众，还陆续与粮站的员工忙碌着，只有陈胜站在门市部右侧门口外不动，就走到他面前问。
“我有事找你们站长。”陈胜听说过总经理夫人的模样，但不敢断定面前这位妇女就是她，所以不敢透露真实情况。
“我就是站长，有事你说。”总经理夫人说。
“你是汤兰菊亚姨吗？我是大哥叫来找你的。”陈胜说。
“你大哥是谁？”总经理夫人没有接受他一面之词，在探究真实。
“滨海市公安局长陈涛……”
“你就是他弟陈胜？”公安局长对夫人说过他弟弟的名字，因而她询问。
“是我。”陈胜自我确定地说。
“好。你跟我来。”夫人说着带陈胜离开赤壁粮站门市部门口，来到北墙侧边楼与楼之间，没有人走动的隙缝间说，“你大哥说你想承接建筑工程任务，你从事过建筑工作吗？”
“市财政局和市地方税务局的办公大楼是我承建的。”陈胜说，“还给我评上优质工程哪！”
“市财政局和市地方税务局的办公大楼，不是说由滨海综合建筑工程总公司承建吗？怎么是你啊！”滨海市财政局和市地方税务局的办公大楼建筑项目工程，是个竞争激烈而又颇具争议的工程，所以总经理夫人也略知一二。
“就是我。我挂靠滨海综合建筑工程总公司的名义承建的。”陈胜肯定地说。
“那‘鬼佬胜’……”
“也是我。”总经理夫人还没把话说完，陈胜就爽快地回答。
“好。你懂搞工程建筑就行，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，你另外安排时间到我家再具体谈。”好得是中秋过后的风凉季节，鬼佬胜穿着他那套粉色登场的灰色西装，和黑白色相间的皮鞋，得以满足夫人的视觉，要不被发现他的不雅形象就难以成事。总经理夫人上下观察一遍他后，就满有把握地说，“我给你落实建筑工程任务，关键就看你怎么做了。”
鬼佬胜，知道总经理夫人最后这句话的轻重，行业间多少透露总经理夫人的厉害，今天的见面让他证实了传闻的真实性，他很得体地说，“你住在哪里？”
“我住在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宿舍区，面朝三角花园的独立五层楼三楼，跟你大哥公安局的宿舍是邻居。”总经理夫人说，“你是承接工程建筑的，行业规矩我不说你也懂得，有些事情不该让你大哥知道的，就不要让他知道。你要明白：虽说我是给你大哥人情，但我是在帮你，帮你成就事业，为你寻找机会赚钱的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我明白。你放心。”在大师面前鬼佬胜变老实了，他诚恳地抢先总经理夫人的话说，“我明天晚上，去你家……”
“你明天晚上不要去我家，你先到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去，提出申请，要求承接建筑工程任务，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答应给你建筑施工图纸，同意你打预算造价，交付他们参与竞标了，再去找我。”总经理夫人说，“你要跟着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工作程序走，有问题及时告诉我，我在背后为你做工作。”
“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，同意给我建筑施工图纸，打预算参与竞标吗？”鬼佬胜，担心地说。
“会同意的，你去吧！你大哥跟我提起此事时，我已经把此事跟总经理打过招呼了。”夫人说的总经理是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她的夫君陈持才。“你领取建筑工程施工图纸，打出预算造价，上交后再到我家来。”
“我明天就去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，要求领取建筑施工图纸，打好预算造价后，再找你。”鬼佬胜说。
“去吧！”总经理夫人说着，就下班回去了。
鬼佬胜，完成建筑工程预算造价，上交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，已是三个月后的事。这天，是晚上下班的时间，人们陆续从单位往自己的家赶回……
人们从单位赶回到自己的宿舍区，把交通工具停放在楼下的庭院内，停放在划定给自己专用的车房里后，就相继走上楼梯回家。
总经理夫人汤兰菊，回到宿舍区时，已是下班高峰期过后的时间了，因为她每次下班都要跑农贸市场购买当天的菜，她每次下班都是赶在别人的后面。她把自行车停放在宿舍区楼下庭院的私人车房后，刚走到她住宿楼下的梯口，就看到鬼佬胜右手提着一个黑色皮袋，鬼鬼祟祟地，从三角花园里窜出来，走到她的面前，示意她不要吭声，继续往楼上走；他跟在后面，也一声不吭；走到三楼，进入总经理夫人的客厅，他没有停下来，一直走进夫人的房间，把黑色皮袋，放在靠房门口墙边的单人沙发椅上，重新走回客厅，对总经理夫人说：
“皮袋里有五十万人民币，是给你当费用的。帮我确定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‘凤凰家园’第十九栋，二十八层楼的建筑施工任务，我已经打出预算造价，交给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了。”鬼佬胜说，“确定给我建筑工程任务，签订合同后，按行情的百分之十，在每次工程进度预付款中提取现金，我亲自交给你。”
“你知道这个行情就行，到时候确定下建筑工程施工任务给你再说，现在不用带钱来……”总经理夫人说。
“要的，这是行业规矩，我走了，免得总经理回来碰见我。”鬼佬胜快言快语，表现得特别知趣的样子，说着就跨步走出客厅。
这正适合总经理夫人的心意，但她还是一手拉住鬼佬胜的左手说：
“你要记住按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工作程序走，有问题要及时告诉我。”
“我知道，再见！”鬼佬胜说
“主要配合好，你就不用担心……”总经理夫人说。
总经理夫人有了钱的促动力，自然又给总经理丈夫施加压力了。这天，她不同往日一样利用她的美色，利用她性感白净嫩肉的形体，裸露在床上迷茫总经理丈夫的神志，而是总经理下班回家，在客厅里一坐下，她就从厨房餐厅走过来，站在丈夫面前说：
“公安局长说，他小弟想在你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，承接建筑工程施工任务，他小弟去找过你吗？”
“滨海综合建筑工程总公司陈胜，是不是公安局长小弟？”总经理陈持才问。
“就是他，人们叫他鬼佬胜。”夫人说。
“总工办已经安排一栋二十八层楼的建筑施工图纸，给他带回去打预算造价了，到时候审核过以后再说。”
“到时候再怎么说？否定他吗？”夫人提出质问，“难道公安局长这样的关系，你也不给他情面吗？你老是推辞地说什么？你给我显示一下你的正厅级总经理魄力好不好，在这个厅级行政市的企业里，谁比你还有资格说话？他们对社会对国家贡献多少？我不说你在部队的三十年，全国东南西北，留下脚印为保卫祖国，在国防建设上做出的贡献，单凭你在房地产企业的业绩，滨海市又有哪一家能与你的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相比翼？你一个又一个的住宅社区完成交付使用，个个是优质居民社区，这些难道还不能证明你的清白廉明吗？你清白廉明了，可有什么回报？你不也只是总经理而已，你看其他房地产企业的法人总经理，那个不都是把建设项目工程，发包给自己的亲人关系户承建；高级奔驰小轿车出入，威风凛凛不算；你坐的是什么车啊？丰田子弹头，连一部名牌奔驰也不敢买，也没有听到别人说你的好。人家还暗中开设私营房地产公司，给自己的舅子兄弟亲戚经营，把国有企业的项目资产往私营企业转移，表面在国营企业工作，实质是以公肥私，为自己寻找后路；哪家国营企业房地产法人总经理不是这样想，这样做啊？人们都懂得，国营房地产企业的法人总经理，只不过是个过路职务，不是长久之计，唯有你忠于党，忠于人民，忠于有特色的社会主义，天天挂在嘴边；我不让你的兄弟亲戚来承接工程建设和调进房地产企业，也不让我的弟弟亲戚来，”总经理夫人说的是实话。“就是为了成全你这一想法，这一为人原则的，但也不是什么关系都不顾；你的房地产建设项目工程，给谁承接施工建筑不都是一样！你们又不只是一栋两栋楼的建筑任务，一千几百亩的建筑工程任务，需要承接建筑工程任务施工的建筑公司，也不只是一二家，难道公安局长他弟陈胜，不懂得从事建筑工程吗？人家承接市财政局和市地方税务局的办公楼建筑施工，评上优质工程，怎么一到你的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就不合格了呢？市财政局和市税务局的办公楼项目工程，是市长市委书记插手承接的工程，都给否决，接受公安局长他弟陈胜，你怎么就不能接受他？”总经理夫人知道这一社会行业消息，还真的不少。
“你在我面前发表一大篇评论干啥？我又没有说不让他承接，只是说审核过他的预算造价才能定。要不，我们设置那些部门干嘛？要那些总工程师，高级工程师，工程师，专职人才干嘛？每个人的预算造价都不用审核，我要他们打干嘛？还要我这个总经理干嘛？”总经理陈持才坚守自己的原则底线说，“我既然是法人总经理，就必须承担我的法人总经理职责，起码我要确保工程质量，要为社会为居民客户负责；我不跟你说为党为国家那些大道理，起码要确保客户业主住进去安全，不能让楼房裂缝崩塌，那样劳民伤财，我不但良心过不去，我去蹲监狱你愿意吗？”
“不至于你说得那么严重吧？人家承接施工的工程竣工评定，达到‘优质工程’标准，怎么到你那里就不行？你的楼房建筑结构跟别的楼房建筑结构，有什么区别？”夫人的确有点不明其理。
“当然有区别，低层与多层的楼房结构不同，多层与高层楼房的结构又不同，高层楼房的设计标准，建筑结构不但要求高；材料要求，质量要求，用工要求，专业人才要求，施工方式要求，机械设备要求，施工管理要求，质量标准要求，相对多层低层都高，多层相对低层也高，这就是建筑施工造价需要审核的原因。”总经理陈持才耐心地对夫人说。
“同与不同，对我来说都难，但对从事建筑业的人来说，并不难，我不相信被评定为‘优质工程’标准的工程承包管理人员，管理不好你的工程。”夫人坚持自己的看法，“你不要跟我说那么多，公安局长这个情面要不要给，你自己掂量。”
“公安局长的情面要给，也不能丧失原则，连预算造价都不审核就给他定啊！”总经理陈持才说。
“那你们要审核到什么时候？”夫人做出迁就的姿态来。
“经过工程部做出建筑结构审定，各种用材数量核定，经营部做出各种用材核对，各种用材数量核对，各种材料单价核对，交给预算合同部，进行各种用材价格预算审定，上交总工办全面核实对比，最少三个月或者半年。”总经理陈持才说。
“我不管你审核到什么时候，我迁就你公司的工作程序就是，但你得答应我，给人家公安局长这份人情，把你公司‘凤凰家园’第十九栋，二十八层楼的建筑施工任务，确定给陈胜。”夫人最后用不可商量的口气说。
“你不要担心，快去做饭，我肚子饿了。”总经理陈持才说，“审核后没有大问题，就给他定。”
“不是没有大问题才给他定，有问题不大你也要给他定，问题存在可以协商的。”有了总经理陈持才这份承诺，夫人还不放心，她再次加强这种说法后，才转身走进餐厅，走进厨房。
鬼佬胜，要求承接的建筑工程任务，二百四十天后得以落实。
——待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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