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步在天使路,享受着那斑驳的天空,和勤奋路一样,没有天使路上的天使。因为报到处离这里较远,一家人在这清静的地方散步,感受着科大宁静中的震动。 路的右侧高高的松树后面是郭沫若广场,左侧是掩映在树荫下的少年班学院大楼,正面看,进楼的台阶很宽很高,直接进的二楼,门是玻璃的,很宽大很开放。我们站在台阶上留个影,从照片看,在此处留影的确不是理想的地方,以台阶做背影,人显得有些小。好在看的是少年班的牌子。因在树荫中,的确不知楼有多高,也没注意到。到了楼的南面才发现楼很窄、很高,大概有五六层的样子。挺拔毅力,恰如刚刚弱冠的少年,他那已长成个头的消瘦的身躯,在那里拔军姿。还有点像军刺,有着刺破晴天的锐气——这锐气不过是暗藏着。少年可畏呀!! 少年班大楼是夹在二教和天使路中间的,一看便知这是借着有限的空间因势而建,因在松树的映衬下,倒也不显局促。 绕过大楼,前面是片开阔地,草坪修剪的非常整齐,现在回忆起来感觉很宽,在这半阴天也感觉很阳光,很靓丽。四周很少的树。北面是二教,大楼是乳白色的。顺着路慢下坡拐过一个弯就到了大楼前。楼前右侧是杨振宁雕像,一人略高。采用的是二十多岁的头像,显得英气勃发,后面——和二教楼之间是一排不高的绿树。在二教楼和少年班楼的环绕中,杨振宁的雕像,正体现着青少年的锐气和进取精神——“我创新,故我在”。在照相的时候,我想起了杨振宁的话:我得诺贝尔奖,说明了中国人不比别人差。我的前面也有一家照相,擦身而过的时候,含笑点头。楼前左侧有棵松树松树的四周是用砖围起的一米左右的圆台。显然这棵松树是在建楼前栽种的,平整地面的原因而造成这种形式。松树也不是什么古松,最多三四十年的树龄,好像是一般的马尾松(?),多枝多杈,倾斜着,并用木棍支撑着。看着这松树觉得好笑,这种不成形的松树,可以算作年轻的病松了。也算作科大的包容吧。 二教的大楼却是靓丽的,明亮的。不自觉的推门,妻提醒着,没人不要进。我好像没听到一样。一楼的中庭好宽敞,地面能够照出人来,北侧摆放着桌椅,还有报架。南北两面都是玻璃,这感觉好像没在屋里,却像是在园林中摆放了张桌椅,几个人在这小憩,品杯香茗,透过玻璃,看到了北面的湖,松树,水上报告厅,还有石榴园。这里曾有多少大师在这驻足?!西头是阶梯教室,轻推开门,在门口张望,宁静的教室,窗帘未打开有些幽暗。木质的座椅上好象有我儿子在其中,好像听到了钱老的声音~~~。不敢走进去,怕打扰了这份宁静。妻和儿子未进来,我赶紧出去。快到门口才看到门口东侧服务台后有位老者坐着。也是含笑点头,并未说话。 楼道有张活动黑板,有上学期的一两个通知和少个的纸片。 二教是现代靓丽的的教学楼。校史馆却是凝重的。 校史馆是典型的五六十年代建筑水泥的柱子,红砖的墙,好像是三层小楼。整座楼爬满了爬墙虎只有窗户或露着多半个,长出长长的藤蔓有的长长的下垂者,在门口好像形成了帘子。门口的东侧是颗伞状冠盖的大树,有点像柿子树。大门是红色的,那种沉重的红色。 没有开放,四周也没有人,在这都留个影吧。 其实开放与否没有多大关系的,在网上已经知道了大部分的资料。 科大的校史是辉煌的,在短暂的五十三年里,培养出了很多杰出的科学家,他们撑起了祖国尖端领域的科学研究。这里刻录着圣人般大师的足迹,也有着跟随这些圣人的学子们刻苦追求的身影,是苦难中国站立起来的写照。 校史是沉重的,历经文革南迁磨难的科大呀,依靠着很多自己培养的刚毕业的“黄毛丫头”(正是他们传承了科大精神,他们中有的已过花甲,还在关注着科大的发展,参加年会的阮耀钟教授便是他们的一员),秉持这科大校风,撑起了这片天空。科大的学子从第一代开始就义不容辞的肩负起了祖国振兴的责任。改革开放后,高考录取分是力压清华北大,尤其是86年超出清华二三十分!!靠的是什么?靠的就是不要命的来科大。 八十年代末的那阵风,“考五分学五分”流行,科大几乎丢掉了他的校风,自此开始沉沦(小子自己判断,与人无关)。后来历经努力到现在才开始有转机。破坏容易做好难,努力向上才是真谛。科大的校风是丢不得的。 历经磨难的科大呀,不正是郭老笔下那涅槃的凤凰!!历经两次大难而又浴火重生的凤凰。 前段时间数分,线代考试很难很难,学生的话,科大的基础课难度,亚洲第一。孩子,您们骄傲吧,正是这亚洲第一的难度,才创造了这么多不可想象的辉煌。 我们在这圣殿拜谒,你们将在这片圣地生活。我们都得到了,得到了圣人们的眷顾,也感染了他们那片报国的激情。 於十二月一日 |